但刚好那时候,他拿下了新的医学论文奖项。
接受了知名媒体的采访,正是备受公众关注的时候。
他不敢在那个节骨眼上,冒险离婚,怕被人造谣夸大,带来负面影响。
直到最近的几个月,傅西洲大概觉得时机合适了。
接连好几次跟我大吵,他气急了都说要跟我离婚。
可他说了伤我的话,我也被他气得不轻。
他越是要离,我越是赌气偏要恶心他,说什么也不答应。
但其实,我死的那晚,他甩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。
后来他离开后,我签了字的。
我无意再困着傅西洲,本也想到此为止。
可惜事到如今,婚没离成。
他却还成了丧偶,怕是又要恶心到他了。
温馨掉着眼泪,不管不顾地,再一次正面抱住了傅西洲。
「对不起,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这些了。
「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爸,我真的好想念他,我好难过。」
这一次,傅西洲没再推开她。
他眼底带着愧疚怜惜,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声线带着哄慰:
「别难过,都会好起来的。」
我看着他们深情相拥,突然想起,傅西洲从不曾这样安慰过我。
更不曾因为不放心我一个人,而千里迢迢陪我去外地。
而现在,他丢下工作,陪温馨来了这里。
他们抱在一起,再或许在一刻,会有更多的亲密。
我闭上眼睛,到底是无法做到再多看一眼。
傅西洲哄劝了温馨好一会。
温馨才终于擦掉了眼泪,上床睡觉。
卧室里回归宁静,男人坐回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点开手机。
最新一条微信消息,是保姆王嫂发过来的。
「太太确实什么都没带走,衣物跟生活用品都还在原处。」
傅西洲回了个「嗯」,就没再多说,但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。
那边王嫂接着又说了几句:
「傅先生,您确定太太是出差了吗?
「我看着不太像,她连每次去外地带的那条围巾,都还放在家里。」
那围巾,是我爸入狱前送给我的。
他在监狱里,我总担心他过得不好。
每次去外地带上这围巾,围巾在,就总想着他也一定安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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